吳哥的美有許多種:壯麗的、秀美的、細緻的、頹圮的,各具特色。而巴揚寺的壯美,令人永生難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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遊大吳哥城〈Angkor Thom〉,就從南門開始。南門前有一座橫跨護城河的彩虹橋,橋的兩側分別是印度創世紀神話—乳海翻騰中,為了長生不老丹露翻攪乳海千年的善神修羅與惡神阿修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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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過千年之後,雖然大部分雕像已殘缺不全,但站在南門之下,數十尊的修羅與阿修羅雕像,依然讓人感受到一股憾人的氣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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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門後的筆直大道,直通往國王哲耶跋摩七世建造的巴揚寺〈Bayon〉。這位傳奇的國王晚年由印度教改信佛教,這些遠望像石柱的高塔,其實都刻有國王微笑的頭像,讓巴揚寺成為一座「微笑的寺廟」。

虔誠的信仰使國王的微笑透露著靜謐與神秘的氣息。城中共有四十九座高塔,每座高塔的四面各有一面微笑,你能想像一百多個國王的頭像同時對你微笑的感覺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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哲耶跋摩七世的雕像,雖然因為歲月的洗禮而殘破凋敗,但他唇邊那一抹微笑卻依然清晰。穿越了戰亂、天災、棄城遷都,在荒煙蔓草之中,埋沒了五百年的微笑,彷彿早已參透人世的悲歡離合,格外動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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低垂的眼目,上揚的嘴角,這就是著名的「高棉的微笑」。

我在大大小小、高低錯落的高塔間行走,只要一抬頭,就能看見「微笑高棉」。太陽的光影,使國王的微笑呈現岀千變萬化的神采,冰冷的石頭,彷彿也有了溫度。在目眩神迷之間,這些似曾相識的笑容,讓我想起古蹟區的小朋友、洞里薩湖的水上人家,黝黑的面容上,綻放的如蓮花般的動人微笑......。

《後記》這篇文章我寫了好久,不斷修改,始終覺得無法以文字表達我在巴揚寺的感動與震撼於萬一,巴揚寺的美,必須親臨現場,細細品味。我喜歡巴揚寺,喜歡來自四面八方的微笑,喜歡微笑中傳遞的安定的力量。拜訪巴揚寺那天,遊客好多,期望未來有一天,我能在遊客少少的巴揚寺,待上一整天,細看光影在國王微笑的臉上的變化,傾聽自己內心的聲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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